“他们将被时代刺痛，自己却浑然不知”

文/王璐

摄影/詹妮弗·洛伯

詹妮弗以半个营友和半个局外人的身份回到罗维营，拍摄了许多非常私人化的照片。有一天，她在散步时，一群徒步的孩子从身边走过，画面中的女孩忽然回过头望着她，“我一下子就被她深邃的眼神迷住了。”美国童话作家夏洛特·佐罗托写过一首小诗来描写孩子：“有些人谈论不停，却什么都没说，有些人只是注视着你，小鸟便开始歌唱。有些人笑啊笑啊，然而你却想哭。有些人触碰你的掌心，音乐竟在天空响起。”

罗维营是一个已经美好了90年的夏令营集散地，几幢新英格兰风格的小木屋坐落于美国马萨诸塞州伯克希尔山脉之间，最老的一间叫做“农舍”，它从1776年就在那里了。

詹妮弗·洛伯（Jennifer Loeber）就曾是这里的一名营员，“在我出生之前，父亲就决定将来要送我去那里体验生活。”詹妮弗的父亲是夏令营前指挥官的老友。在他们看来，罗维营的真正价值要在许多年后才能显现，“你能在这里交到一生的挚友，而且能够体验到现实中缺少的纯粹。”詹妮弗的一组关于变性人的作品就是根据一位营友的故事拍摄的，“罗维营让我们更加信任对方。”

不同于其他的夏令营组织，罗维营不设固定的日程表，所有活动和安排由营员民主决定。营员通常是8岁至18岁的青少年，他们在三四周的时间里独立于父母和社会，充分自治。“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让孩子们了解到如果打破成见和规则，他们的生活将以什么方式呈现。在这里大人几乎不会出现，孩子们不受任何社会期望的左右。”

对于像詹妮弗这样的独生女来说，在来到罗维营之前她从未和父母分开过，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过自己的私人空间。“那个夏天，我要和十多个女孩一起睡在一间小木屋里，这对我来说既兴奋又紧张。”罗维营传达的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彼此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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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詹妮弗回到罗维营拍摄生活在那里的孩子们。她惊喜地发现那里没有什么改变。孩子们只能带来衣物等必要的生活用品，他们通过一台老式付费电话与家人联络。紧急情况下，他们可以在管理员的房间使用电脑。大多数时间里，他们要想办法充实地度过一个没有互联网的夏天。在小木屋里，浪漫故事时有发生，詹妮弗相信正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以一种更加真诚的态度互相接近，才会收获纯真的爱情和友谊。“那之后的大多数时光都度日如年，我们期待夏天里再次和朋友们相见。”詹妮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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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生活的最后一晚，按照传统，孩子们会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全营地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他们有的拥挤在饭厅，有的在门廊附近。喧闹中，一个男孩把手臂搭在两个女孩的肩膀上出神。在罗维营，人与人的关系非常亲密，但这通常和性无关，他们更多是伙伴关系。“我希望把他们各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状态表现出来，让观者也能够停下来想一想背后可能会发生的故事。”许多年前，当詹妮弗还是其中一个营员时，她曾跟一个男孩关系十分要好，时隔多年后，当这个男孩突然以女孩的身份来找到她时，她感到了一种来自童年的信任，为此詹妮弗拍摄了一组以“她”为主题的作品。

完整内容请见《Lens》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