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最爱的人说再见

文/戴路

摄影/布里奥尼·坎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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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是最恰当的时机，可以让孩子们知道生活到底是怎样的？”大卫在患病时拍摄的一段视频中说，他将时机选在自己临终时，一边对抗着疾病，一边对女儿张开双臂——来拍摄我吧，我们一起来做一个了不起的项目……

“父亲项目”将镜头对准死亡，却是关于生活的，充溢着失落、抗争与爱。唯一的遗憾是大卫没能看到“父亲项目”最终完成的样子。“我多希望他能看到，多希望他能与我分享这次成功，多希望……他能以我为荣。”布里奥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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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的日子里，大卫曾说：“与大家说再见非常难，你们一定很难过，我想回到你们身边，像平时一样，一切都很好，但并不是一切都很好，我只能对我爱的人说再见。我一生都认为我应该照顾别人，让世界安全，让世界成为一个人们可以学习、相爱、彼此友好的地方，这对我很重要，我试图用爱、支持和我的一切让这些成为可能，如果我能做得更久些就好了。但是就在此时，我自问，你做到了吗？我不知道，直到结束前，你都不会知道。”

大卫去世后，英国几乎所有的主流媒体都刊登了他的讣告，包括《卫报》《泰晤士报》和《独立报》。这些文章对他在心理学领域所做出的杰出贡献表示敬意，同时也提到他对生活所倾注的与工作同等的热情。

失去父亲后，布里奥尼从学校毕业，成为了一名纪实摄影师，她依然没有过上稳定的生活，而是四处旅行，用相机记录其他人的生活。“父亲一直让我们继续平常的生活，不要沉溺于悲伤，而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告诉他，我会好好的，我会追求自己的野心。”她认为“父亲项目”帮助自己度过了这段难熬的时光。

这是大卫的玻璃杯，人病了以后，很多普通的行为都会带来不一样的意义。大卫不能到处走，大部分时间只能待在家里。“他不能吃东西，家人随时都要给他带一杯水，因为他有很多药片要吃，他讨厌药片。到花园时我们也带着杯子。”

完整内容请见《Lens》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