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生命里,至少可以友善地四处看看
文/胡阳潇潇
摄影/莫莉·麦辛道
鲍恩和几位荷兰游客一同乘船从巴布亚新几内亚城市莱城前往附近海岛。他说,多年旅行让他学到的最重要的“智慧”,就是不要挖空心思算计旅行中的花费。但在这个地区,当时最便宜的旅馆价格为每晚170美元,连高地上的木屋每晚收费都高达40美元,鲍恩不得不露宿野外,靠摘树林里的野果度过了几天。
这个著名的“世外桃源”到处充斥着吊诡的气氛:刚踏上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土地,他就被一群善良的原住民一路护送到了目的地,因为当时正有一伙名为“淘气鬼”的强盗在到处杀人抢劫。不过,居民和游客之间的关系也并非总是这么和谐:当地的很多日常交易都是隔着笼子完成的——大部分太平洋海岛上的商店都是由中国人经营的,他们喜欢让自己的小女儿看店,又怕发生危险,于是,到处都可以看到华人小女孩被锁在笼子中、身边堆满罐头食物的情景。
21岁之前,麦克·斯宾塞·鲍恩(MikeSpencerBown)的生活主要分为两部分:一半时间里,他学习手头所能找到的最为复杂和微妙的理论,涉猎范围囊括人类学、物理学、数学和文学;另一半时间里,他学习各种野外生存技巧,包括如何捕猎、采集野果、爬山以及与野兽共存。后来,他花在野外的时间越来越长,干脆成为了一名全职旅行者。
对于鲍恩来说,当时的条件得天独厚:家中兄弟三人,哥哥和弟弟都已经结婚,各自有了大房子和两个孩子。父母欢天喜地,也就没人在乎鲍恩是否传宗接代。结果一晃23年过去,2013年11月1日,鲍恩离开最后一个目的地爱尔兰,完成了在全球190多个国家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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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s:为何旅行,又该如何旅行?
鲍恩:旅行的意义在于了解我们的星球。我们的祖先曾经在这里进化、游泳、爬行、在树上荡来荡去。在短暂的生命里,我们至少可以友善地四处看看。
几乎各种旅行方式都是有价值的,但我鄙视两种行为:为性旅行,以及那些“数国家的人”。举个例子:在阿斯马拉(厄立特里亚首都——编注)机场,有个女人过来和我说话,后来我才发现她是个“数国家的人”,当时已经“收集”了170个国家。我问她最喜欢的厄立特里亚食物是什么,她说:“很幸运,我什么也没吃:我是从明斯克飞过来的,路上用塑料袋留了很多飞机上的食物,在厄立特里亚就热热吃了。”她又继续洋洋得意地说道:“警察要求有特别许可才能离开阿斯马拉,所以我哪儿都没去,就算来过厄立特里亚了。还有,我从圣多美到明斯克的飞机在尼日利亚中转了一下——哪儿都不用去,尼日利亚就又上了我的名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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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s:你回家之后打算做些什么?
鲍恩:未来,我会在旅行和其他需求之间做出平衡。不过目前,我好像在全职回答记者的各种问题……我还和加州贝弗利山庄的一个代理商签了合同,他会帮我出书,然后管理所有与我相关的电视和电影权利。之后,我会找个又便宜又温暖的地方——也许在墨西哥海边或附近,开始写书。还有,既然可以定居,也许我该找个老婆了……我不知道未来会赋予我什么,但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在尽全力过上最饱满的生活。
完整内容请见《Lens》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