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中国人在威尼斯双年展做了什么？

文/本刊特派记者 童曦 发自意大利威尼斯

一对穿着彩色健美裤的男女倒吊在威尼斯的海面上，他们的背后是威尼斯的标志建筑圣马可教堂的钟楼。他们不是马戏团的演员，这也不是在拍电影，虽然他们用了功夫片“吊威亚”的起重机。他们是来自中国的“艺术家”在实施行为艺术。

每一届威尼斯双年展期间都会有很多未收到主办方邀请的从事艺术行业的人聚集到此，他们在威尼斯各处展示自己的作品，或者制造耸动事件。他们有点像戛纳影展中浪迹于海滩上的裸女，期待着有朝一日登上西方主流媒体的版面，为自己打上“威尼斯双年展艺术家”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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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艺术家身背着一棵竹子在展厅里走来走去，他要背着这棵植物从威尼斯走回中国；一个身穿艳丽绸缎马褂的老头在走来走去，衣服的前胸绣着“拆到欧洲”，背后绣着“拆到美国”，均是中文；一些金发碧眼的女孩在走来走去，穿大红旗袍，浓妆艳抹，光着大腿，她们是威尼斯艺术学校的女生，被意方策展人邀来完成中国主题的“快闪”。她们原以为这是一个轻松惬意摆摆Pose 的愉快下午，却不知道要穿高跟鞋等这么长时间；某个墙角，一个中国人正在翻译帮助下与一个参观者交流，他焦急地对翻译说：“让他叫我左小，叫我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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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急于炒作自己的人而言，付出十几万元现金或是一两件作品的代价，是值得的。“我的作品回到国内就会增值100 万元。”在参展的中国艺术家群体内，这不是个别人的想法。如果说1993 年那群懵懂的中国艺术家与策展人还抱有与世界交流的渴望，而今的平行展艺术家们心态已然不同，也许不被外人看到，反而是值得窃喜的。

中国的“艺术江湖”真的会搅浑威尼斯的海水吗？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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