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尔：在真实中生活

文/小龙 纪彭

像所有灵魂丰富的人一样，瓦茨拉夫·哈维尔（Valav Havel）是一位充满矛盾的人，一个善于运用人生财富的人，一个智者、道德模范，外表谦卑内心固执，大部分时候是“编剧”偶尔是出色的“演员”……当然，他也为经历所累。他的疾病是在坐监狱时落下的，这让他不能长时间在空气不好的地方生活，并在2011年12月18日，最终要了命。

哈维尔不喜欢被称做政治家，或是被频繁地与“天鹅绒革命”联系在一起，他的一生远比这些更丰富。仅就公共生涯的面目，曾做过其政治顾问的基里·佩赫将之分为三个阶段：艺术家（1956-1969）、异见人士（1969-1989）和政治家（1989-2003）——而且，“他一直结合了这三大身份的触觉。”佩赫说。即使在成为总统后，哈维尔仍然亲自撰写讲稿，批评自己的政府和现代政治，呼吁捷克人在消费主义和党派政治面前保持清醒——人们喜欢他的理性和正派，但某些时候，也为他批评多建议少、高高在上的“教师”姿态而不知所措。

“观其一生，一个重要的主题是‘行为荒诞’，他经常受到自己命运的启发。作为‘政治不可知论者’且性格‘腼腆’，哈维尔从未想过成为异见分子，更未想过成为政治家。”《费加罗报》在讣告中评论说。“一切就这样发生了，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哈维尔也曾对自己后半生的风云际会解释道。某种意义上，他以自身的智慧和道德形象，将捷克人从前政权下冷漠、虚伪的状态中唤醒和凝聚，在其后无论是经济变革还是与斯洛伐克的分家中，都保持了克制和瞩目长远，更重要的是，这个国家走出了专制审查下的文化窒息和人性迷失，重新以小国之身，赢得了文化大国之誉。哈维尔一生中的诸多行动，最初只是为了适配自己的良心、维持自己尚未陨灭的人性感觉，最后却连接起了其他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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