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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得莱德到凯恩斯 广阔粗粝隐忍的浪漫


文/本刊特派记者 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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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向世人炫耀金色的古老教堂,金色的取模于英伦的桥和金色的河流,还有金色的老去的大厦和几乎被遗忘的金色的街道;此地人的梦中有金色的寡妇。” 一首名叫《澳大利亚印象》的诗歌中写道。坐了20小时飞机,纵向穿越半个地球,在重见天日的刹那,我发现自己的鼻子里喷出了白汽。明显属于冬季的雨下得正欢,连衣裙下摆里的膝盖也迅速觉察到这一点,开始瑟瑟发抖。

 

建于1836年的阿得莱德相当年轻,听起来有些女气的名字,得自英皇威廉四世的皇后。这里是澳大利亚第一座自由殖民的城市。而澳大利亚其他城市,譬如悉尼和墨尔本市民的祖先,不少是因为偷了12棵黄瓜苗,被从大不列颠放逐到世界尽头的囚犯。于是这成为阿得莱德人深以为豪的一件事,这是澳大利亚第一座人们心甘情愿地留下、并凭借自己的喜好打扮起来的城市:托伦斯河穿城而过,两边圆形的居民区和商业区隔河相望,形成一个可爱的“8”字形。

 

你让阿得莱德人谈论自己的生活时,他们往往像约好了一样地说:“舒适之极。”但倘若你赞美他们的生活“舒适之极”,他们又会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用各种理由来质疑这个论断。
这种矛盾的态度很滑稽,也可能恰好戳中了阿得莱德的关键问题。它看上去如此优雅完美,地理位置却偏僻得让人着急,在炎热的荒漠和一直延伸到南极的海洋包围中,距悉尼千里之遥。

 

……

 

凯恩斯并不是一座城市,因为人口少到不够资格成为一座城市,但街上的人比阿得莱德多上10倍。他们个个穿着夹脚拖鞋、大裤衩和比基尼,要么脚步懒洋洋的,要么光脚踏着滑板一路狂蹬。公共游泳池周围躺着3倍于游泳池面积的人,面对我的照相机满不在乎地享受日光浴(在阿得莱德,随便把相机对准陌生人的话,对方的锐利目光能刺穿镜头)。他们要么是被太阳晒出一身漂亮的金色,要么是被晒伤成白癜风的样子——取决于你是否抹了足够多的防晒霜。
热烈、自由、奔放,流淌着烫死人的蜂蜜般的金色阳光,正是我想象中的澳大利亚!


完整内容请见《Lens》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