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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美好的回忆外,我一无所有


文/伊非  摄影/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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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部电视纪录片,讲阎雷拍摄一组武当山题材照片的过程。整个片子笼罩在一种莫名压抑的氛围中,小雨和氤氲的山雾,阎雷脖子上挂着相机、缓慢而沉重地登上一级级台阶,他丝毫没有享受风景,只是精疲力竭地试图找到一个好角度,但连绵的阴雨天和暗淡的光线折磨着他。他沉默着,忧心忡忡,一副忧愁的表情深深地长进了他的面孔里。


有一幕是他在半山腰的一个游客休息点吃桶面,有更好的食物可以吃,但是他坚持吃方便面。他穿着旧T恤和短裤。


最后照片拍出来了,压抑并没有显现在作品中,他拍得很清澈,但编辑并不满意。


“想拍出点特别的东西越来越难了。”阎雷说。


……


那是阎雷在中国最愉快的时候,他挂着徕卡相机、骑着自行车在胡同里乱窜,为了遮住大鼻子,还搞了副防毒面具罩在脸上。那时候他很帅,很受女孩子欢迎。1987年,他在中国结了第一次婚,但后来发现对方只想要利用他出国。即便如此,他坚持不说中国的坏话。


“我很高兴终于弄懂了北京光线的种种微妙和激烈之处:那被太阳穿透的奶白色晨雾,让整个世界看上去像一幅雕刻作品;土黄色的春季沙尘暴从戈壁滩上吹来;深蓝色的天空仿佛预示着冬天即将来临;魔法般的清晨和夜晚的光线,给生活渲染了一抹温暖的对比。我的室友告诉我一件奇妙的事:搞到一瓶酸奶最有效的方法是从楼层管理员那里去买,而不是通过电话叫。”他说。


……

阎雷拍摄中国的照片中并没有异国记录者可能会有的猎奇和浮躁,他拍得很扎实,目光中有一种亲切和天真,不少拍摄对象都与他成了朋友。这是一种优秀纪实摄影师都具备的素质,就像布列松说的:“我每次去一个国家,都将那里视为我愿意过一辈子的地方。”相比于国籍,对于摄影师来说,人本身和光线可能是更重要的。


……

 

完整内容请见《Lens》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