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大象正“坐在同一条船上”

文/胡阳潇潇

摄影/米歇尔·尼克尔斯

肯尼亚东察沃国家公园是非洲最大的国家公园之一，加拉诺河将它的生态系统一分为二：一边贫瘠荒芜，另一边是愈发地贫瘠荒芜。

这片土地也许是非洲大象最后的栖息地。彼得·马修森在《人类诞生之树》中曾这样描写过这种庞然大物：“在所有非洲动物之中，人类最难相处的就是大象……我可以花几个小时来观察大象——并且只是大象，因为它们时不时会做出些古怪行为，比如用脚指头踢打草地，或者把死去大象的象牙拉到树丛里埋掉。这张戴着面具的灰色面孔下充满谜团。它们代表着一种古老的生命力，脆弱却有力，完美而迷人，要求人们对它报以通常面对山峰、巨火以及海洋时才有的沉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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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看到野生大象的话，你会看到它们出现在地平线，缓慢向你走来，然后到你面前，把你整个人都笼罩在它们的阴影中。接着它们超过你，继续向前，最终又消失在地平线处。这让你觉得只要这个星球上还有大象在漫步，那一切都会好的。

生活在非洲的自然保护者都认同这么一句话：大象是自由的象征。我到后来才明白了它的意思。大象在陆地上行走，那就是自由的象征。它是种巨大的哺乳动物，拥有庞大的家庭，因此需要极大空间、水和食物。如果地球上没有足够大面积的自由空间供大象生存和走来走去，那就意味着我们已经彻底改变了这个星球，这让我想起了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把这颗星球用尽后，我们必须得去开发另外一个家园。

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是，如今大象极端惧怕人类。在和大象接触的过程中我也在不断思考着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你很难说这其中是谁在主导、谁在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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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接近大象，你会开始惊诧它们所具有的能力。比如说它们能预测天气，下雨时身体某部分会产生变化，因此会知道几十公里外的天气状况，并通过此种能力寻找水源。最近的研究发现大象能通过脚来沟通：它们能通过地面振动解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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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的工作理解为一种“跨界”的拍摄：猜猜怎么着？大象和人是一样的，它们值得被重新了解。也许有天人一觉醒来想到动物，会感慨道：哇，动物，它们可不一般！——就像你想到巴菲特和比尔·盖茨一样。

而且在今天，正如罗曼·加里所写到的那样，人和大象正“坐在同一条船上”。“（我们）都在被理性主义的狂风吹着，马上就会被遗弃。在一个完全物质和现实的社会里，诗人、作家、梦想家，还有大象，不过都是些讨人厌的东西。”

完整内容请见《Lens》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