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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罗:二分之一革命


  • 文/Manling



一个身着传统服饰的女人,在安静地看着她的城市。但在过去一年关于开罗的新闻里,它总是以躁动地面目出现。就像英国作家简·莫里斯曾经写道的:“开罗是一潭死水的反义词。这是一座骚动的城市,经常夸夸其谈,总是在运动。”“这是一个闪耀的地方。闪耀着炽热,闪耀着对立面的冲突、现代与传统的对撞……它的集体趣味趋向于肚皮舞娘、黄段子、多得叫人吃不消的亲热的戏谑。它热爱烟花和波霸歌手。它的报纸很聪明,它的漫画家尖刻敏锐,它的电台节目带着宣传,在每一间咖啡馆里尖声鸣叫。”简·莫里斯继续写道。


如今,闪耀的地方依然在闪耀,只是电台更多在汽车里嘶叫,咖啡馆里的人们则忙着使用Twitter 或Facebook。一波波示威以来,他们展现了自己融入世界的愿望和能力。年轻人对统治者的蔑视尤其让人印象深刻。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谈到穆巴拉克时说,“他们没张嘴也在说谎,他们呼吸的就是谎言。”而另一群人则一边游行,一边唱着歌:“价格飞涨无人搭理/ 你马上会变得家徒四壁。”要知道,自从60 年前备受爱戴的纳赛尔建国起,这里就混杂着专制主义和人文主义,忠诚和骄傲被强制或挑逗着灌输在大部分人的心中。由于存在着极端的原教旨主义势力,政府一直认为自己有保持铁腕和高压的借口。


但年轻人的抗议也并非是对他国价值观简单地模仿,那个在街头高喊着民主口号的男人,在家中,可能同时是一个“荣誉残杀”(Honorkilling,是指凶手谋杀家庭成员以达到挽回家族荣誉的目的,受害者几乎都是女性,被杀害的原因主要是“失贞”和“不检点”,甚至包括打扮时髦举止轻浮,想要离婚等——编注)的支持者。


而且,在简单粗暴式的信息报道,以及标签式的批评之外,骚动始终在戏剧性地变化着:有些事情前进了一步,另一些却退了回来。


但重要的是,他们证明了自己有能力做出改变,通向正常生活的改变:基本的权利,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德,幸福的生活……虽然路途永不会天然通顺。


(摄影 / 本刊记者 法满 )


“开罗这座城市,多变中孕育着永恒。表面看来,一切都在变,包括桥、地下铁道、卫星反射器、广告、商店牌。但是,它的内在旋律即旋律的多样性却是永恒不变的:喧哗的工作环境、对规章的极度漠视、幽默风趣的当地居民、通宵的街道生活……”开罗美国大学出版社社论组副主任尼尔·休伊森(Neil Hewison)说。在这里,无论每个人创造了什么样的自有生活逻辑,人们始终遵守不会放弃的,是高度统一的伊斯兰信仰。政治不过是少数人手里的玩具,信仰才是这个城市永远的主旋律。


一天五次:日出、正午12 点、下午3点、日落和夜晚,散布在开罗每一个角落的清真寺高音喇叭会准时响起阿拉呼唤穆斯林们祷告的声音,嘈杂的城市噪音中,悠长的召唤清晰可辨。


完整内容请见《Lens》杂志……